不飞去的鸟

cp看清！虽然不太明显
过去捏造 注意！
前两章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福泽和森先生，所以可能ooc
不喜勿入






（上） 浅海阳光区




福泽谕吉很早就认识太宰治了。

说“认识”其实言重了，但确实是不正式的早有耳闻。



即使后来道路不同，在一段时间内他和森鸥外还是有联系的。虽然他偏好书信，而对方则会不分时间场合打来目的不明的电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人的电话里的出场人物中多了一个“小鬼”。
从零零碎碎的话语中福泽谕吉了解到，那是一个聪敏能干的助手。
但他确实没想到森鸥外能对一个人如此赞赏有加，而且还在建立貌似极为密切的关系——这是自尾崎红叶之后再没有过的情形。




“「他」还在跟着你？”

某时又一次不情愿的电话通信里，听着森鸥外神叨叨又要跳到其他话题上的架势，福泽头疼地随口问道。


对面极其罕见地愣了好一会儿，福泽也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可他感觉森鸥外不像是没听懂，好像是在——
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这让他更为惊讶。
有点想见识一下那个“他”是何方神圣。


“很少见你对我这边的人有兴趣啊？
想挖墙脚？”
森鸥外已经开口调笑道。

还没等福泽谕吉开口体面地解释，森鸥外又补了一句：
“玩笑话，量你也没想。”

“但「治君」暂时是不会让给你的。”

信息量十足的一句话，把福泽堵的严严实实。


叫“治”吗，听起来不是姓吧。能和那个无良黑医相处到这个地步看来是个厉害角色……而且就算是他 那时也没能忍受森鸥外那么长时间。

福泽谕吉有点想知道，这个被称为“治君”的家伙在自己的老对手的棋局中，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森鸥外把人当成棋子的美学。但是必须承认，他是个好棋手——企图通过一切手段把权利、金钱、地位、情感、甚至所谓正义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和这样的人呆久了，会变成什么样呢？



福泽谕吉不久之后就得到了答案。

超乎预料。
无法想象。
符合美学。




横滨的清晨。

森鸥外领着一个青少年……不，顶多算小男孩出现在滨河公园、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福泽感到从胃部猛的升起一股难以忍受的……苦涩。
冲过心脏，直抵脑门，堪称痛感。


他不顾宽大的深绿和服和腰侧的长刀，迈开大步逼近森医生，不，现在应该称为……

森“首领“。

这个新得的头衔便是他们会面的原因。


对方看他气势汹汹，不露声色地微微皱眉。
把身旁一声不吭的男孩支开，小短腿黑皮鞋“啪嗒啪嗒”跑的远远的到一边。


福泽谕吉冷静下来看到那团杂毛移地够远了，忍住没有揪起面前这个混蛋熨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衫衣领或是酒红色羊毛围巾，粗声质问：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看起来只有八九岁！”

森鸥外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看上去有些惊讶：
“「银狼」阁下果然是最强的剑客，观察力还是那么惊人。”
“只是，不用我提醒你，福泽君，我虽然不想承认我和您老了，但我们可不能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是吗？”
“难道是出于对未成年人的同情？我可没有拐卖，而且他本身……”


“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的福泽谕吉还有资格不沉稳，再过个几年就一定不是这样冲动。但一定是一样正直。

森鸥外见对方恢复了那副严肃的表情，只好叹口气继续说道：
“好吧，太宰君是……我的「见证人」。”

他把那三个字压得很低，福泽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紧锁。

“我很久以前就收养了他，这您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很有天赋，我在把所学全都传授给他，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干部。”


令人震惊的事简直一个接着一个。

福泽谕吉还在消化这些内容，只得见那人把男孩唤到跟前。


还没等他准备弯下身来，那个他才从刚刚的对话中凑到全名的“太宰治” 就像经验丰富的水手，郑重地用双手摘下他的黑色八角帽。抬起小脸开口出声，自我介绍：

“ 在下太宰治。我比您看到的要大好几岁……「福泽」先生。”

乖巧地难以置信。

以福泽谕吉的智慧很快理解发生了什么——
这孩子会读唇语。
读出了他刚才对森鸥外说的话。
甚至读出了他的名字。

这也就是他刚才恼火的原因。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福泽第一眼看到的太宰治 一脸严肃的站在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侧，距离掌握的刚刚好，背挺得像一把刀插在地上。

雪白纯棉衬衫，纯黑羊毛西装外套，呢子背带短裤，还有一顶大正风格的八角帽。活脱脱一个富家子弟模样，却明显有些营养不良似的瘦小。
最引人关注的是从头到脚厚厚的绷带，脸都基本上遮住了一半。
但是不难看出他相貌气质非凡。那表情绝不是佯装的成熟，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污浊。
福泽谕吉知道，那是从黑暗中摸爬滚打上高位才有的，和他的监护人如出一辙的气息。

可它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身上——
即使太宰治的年龄也许比他想象的大一点，一个顶了天十三四岁的小孩也不会、也不应该 在他们对话时，微微猫着背，熟练地伪装成漫不经心的模样，用那双不反光的黑色瞳孔一直警惕地盯着他们的唇语。



以福泽的立场，他这是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奈的上前和太宰治握手，仿佛在和一个成年人对峙。

“初次见面。太宰治……是个体面的好名字。”

男孩忽然在阳光中眯起眼，绽出一个与他老师异曲同工、不属于同龄人的、标准商业业务式的、难以看穿的、狐狸一般的笑容。
细密的睫毛遮住眸色，难辨喜怒。

就算是福泽谕吉都很少见识到，笑原来是可以这么复杂的。


“谢谢福泽先生夸奖，不过这名字是我自己改的。
未来请多关照了。”






TBC.



（弱弱的说一句，假设如果大概可能也许有人想知道后续发展，请提醒我更文，记性不好其他圈子号又多没人催一下容易忘记发……
欢迎评论，拒绝喷子）